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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 死神(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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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為會死掉,卻依然茍延殘喘的活了下來,其實她本身就畏懼死亡,即使在那一刻是那般頹然的放棄一切抵抗,如果上野的刀刃真的能將她帶離這裏,心中也不會有怨恨吧。但是,她早已經和正常的死神有著本質的區別,刺穿的傷口會瞬間恢覆,這根本就是虛的技能。

冷意滲入皮膚從細枝末節傳入全身,連體內滾燙的血液似乎在瞬間凝固,鮮紅的血液蓋過雪的潔白,滿目血色。

空曾返回過一次潤林安,繁華的街道時常傳來生氣十足的叫賣聲,小孩子們興高采烈的聚成一團玩耍,少數的糕點店依然深受孩子們的喜愛,拉著大人隔三差五的跑到這裏。昔日酒屋的地方建起了新的店鋪,曾經在這裏居住的痕跡已經蕩然無存,但她卻明確的感知到露琪亞和戀次的存在。

兩人微弱的靈壓在日漸強大,應該在不久的將來就會進入瀞靈廷,似是忽然想到糟糕的事情,空蒼白的臉色變得如白紙般,仿佛下一刻,就會虛弱的倒在地上,如果到那一日,她真的會允許那個人取出露琪亞體內的崩玉嗎。

60年後十三番隊隊員朽木露琪亞因擅自將死神之力借給人類,由中央四十六室決定,對朽木露琪亞判予死刑。

明明已經做好死亡的準備,為什麽到這種時候依然會悲傷,白色的囚衣在風中如浮萍般無助的搖曳著,露琪亞緊緊抓住戀次的衣服,鼻尖充滿了血腥的味道。為什麽要來救她,如果這樣的話,大家都會死。

“歡迎前來,阿散井。”

露琪亞錯愕的回頭,露出與戀次如出一轍的驚異神色,藍染隊長,為什麽,為什麽會和市丸隊長在一起,而且出現在這種地方。

“放下露琪亞,退下吧。”

露琪亞瞪大雙眸,恐懼不受控制的從眼中流露出來,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,這個人會毫不留情的殺了她,不,這可是藍染隊長,五番隊的藍染隊長。露琪亞一遍又一遍的試圖說服自己。

“戀次。”

鮮血從戀次的手臂流出,滴落在土黃色的土地上,露琪亞才恍然而無比確切的認識到這並不是錯覺,但是這又是為什麽,斬魂刀無情的從背部刺穿,血液止不住的流淌下來。

“戀次”

“閉嘴,誰會——誰會放手啊。”戀次的手猛然收緊,再也不會,不會發生那種事情,自以為讓你進入朽木家是最好的選擇,而他卻從那一日起,不斷,不斷的以那個男人做為他最終的對手,想要的不過是,有朝一日打敗他。

“是嗎,真是遺憾。”

知道死亡來臨,卻沒有絲毫因為即將要離開的恐懼,但是,該死的只有她一個人,殺人的刀被舉起,是啊,這樣,一切都結束了。

但是,未知的痛覺卻遲遲沒有出現,刀刃相交在空闊的雙殛之丘發出清脆的響聲,全身隱藏在披風中的人替他們擋下這一刀。

“欺負後輩,可真不像藍染隊長能做出的事情。”

空,露琪亞瞬間的擡起頭,她曾經以為再也回不來的人,曾經假想過當她死了會不會更好受些的人,怎麽,怎麽會出現在這裏。

“哦,能看到你還活著,真是件令人高興的事情,那麽,你是和那些禍旅一夥的。”

藍染收起手中的鏡花水月,如朋友見面般隨意的說著,但再仔細看著空時,卻又忽然否定了原來的說法,“原來如此,真是神奇的斬魂刀,不知伊川知道真相會如何。”

空手中拿著長年帶在伊川身上的玉石,僅是稍微一用力,便化為靈子化,融入到了斬魂刀中。

“戀次,如果還能動,帶露琪亞離開這裏。”

“你在說什麽傻話,該離開的是你,混蛋。”戀次用破碎的斬魂刀支撐著地面想要從原地站起。

“看來,你的好心勸阻並不被人接受。”藍染雲淡風輕的說,而在下一秒卻已經離開了原地。

好快,戀次瞪大雙眸卻依然只能看到殘留的影子,這是怎樣的實力,使已經能夠卍解的他都捕捉不到身影,滾滾的塵煙從原地揚起,匆匆的幾十秒後,熟悉的白色羽織顯露出身影,然後消失。

“露琪亞”斬魂刀再次貫穿了身體,戀次感受到藍染消失的地方卻無能為力。

“站起來吧,朽木露琪亞。”藍染收起鏡花水月,迫使因受靈壓影響而全身無力的露琪亞站起。

“真是驚人,竟然是這麽小的東西。”藍染從露琪亞體內取出崩玉,尚不足拳頭大小的東西竟然會是打破死神與虛界限的存在,這一點連他都不得不對浦原喜助表示讚嘆。

“哦”藍染似乎忽然發現了身體的異樣,全身上下不知何時被縛上無形的鎖鏈,不及眨眼的一瞬,受重傷倒在地上的空卻忽然借由藍染被短暫束縛的一瞬,取走崩玉。

“這就是你剛才不曾真正使用斬魂刀的原因。”藍染看向全身布滿血跡的空,但被刺穿的肩膀卻不知何時停止了流血。“是浦原讓你來的,不,我想連浦原都不一定知道你的意圖是在崩玉。”

藍染似乎並不在意崩玉被奪走一事,刻意說他太過了解星野空此人,沒有欲望對研究也絲毫沒有興趣,那麽,這種人取得崩玉的目的會是什麽。

“從你尋找朽木露琪亞起,就是因為知道浦原會將崩玉藏到一個普通的整的魂魄裏,但顯然,你無法從朽木露琪亞體內取走崩玉。所以借機令她進入真央來到靜靈庭。那麽,真是謝謝,你對我的期待。”藍染緩步向前走著,束縛的鎖鏈早已在瞬間支離破碎。“也許是更早的時候,在你刻意接近伊川時,就做好了一切的準備。”

“真是可怕,知道了一切卻放任伊川留在五番隊,藍染隊長等的也不過是這一天。”空說著,卻忽然口中湧出血腥味,“鏡花水月?”

仍在向前走著的人化為一道殘影消失不見,帶血的刀刃全部通過背部貫穿胸口。“到現在還在為你竟然會被鏡花水月催眠而震驚嗎?你的斬魂刀確實是破除鏡花水月的最佳辦法,但只要在風觸不到的地方,便毫無用處。”

“觸碰不到,真是狡猾的方法。”

幸好,在最後的時刻她拿到了崩玉,身體無力的垂下而逐漸變得透明,最終靈子化消散在空氣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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